一句恶语，五百世刻苦来了偿

往昔，有一位名叫欢乐的牧人，在离佛不远处，听见佛陀在说法，他就倚杖站立，听佛说法。这时，有一只青蛙也在河畔，牧人的手杖正好拄在青蛙背上，皮肉穿洞。虽然遭受此痛，但青蛙很有善心，它想：我假如出声，必定会使牧人的心狼藉，障碍他听法。所以，它就一向忍受着疼痛，而且对世尊提议了清净的信心，死后生在四天王天的天宫之中。

牧人听法之后，将手杖抛于一边，来到世尊面前，顶礼佛后祈求世尊开许他削发，受近圆戒成为比丘，修习清净梵行，奉事世尊。世尊让他将牛群交付主人，处理好之后再来。

牧人礼佛后便离开了。他一路大声说：“我有大怖畏。”就这样走得很快。和欢乐一路牧牛一百位错误，见贰心怀畏惧，便关心地问：“仁者，你有何怖畏?”他回答：“生怖、老怖、病怖、死怖。”牧牛人听后，也随他一路走。其他牧牛人、牧羊人以及路上碰到的割草人、砍柴人，都一路跟着他走。凡是对面来人问他：“你究竟有何怖畏?”他就一向回答：“我怖畏生老病死。”这些人听了，都追随他到所住的聚落中去。聚落中的人们，远远看见一大群人，不知是何来头，于是心生恐怖，有些逃走，有些把财物藏匿起来，有些穿上铠甲准备应战。个中有些性情凶猛的人，直接冲出聚落，质问他们有何妄图。牧人欢乐说：“我有大怖畏。”再问有什么怖畏，他又回答：“我现在担心畏惧生老病死。”这时全聚落的人心才镇静下来。

牧人欢乐把牛群交给主人之后，和五百人同来佛前，再次祈请世尊，开许他们削发受戒，净修梵行，奉事世尊。佛陀说：“欢乐，你和五百错误，我开许你们在佛的善说司法之中削发，并受持近圆戒成为比丘，修持梵行。”他们削发之后勤修善法，最后都获得解脱。

再说，一般转生天界时，天人会生起三个念头：我是在何处死去?现在转生何处?这是以何种业缘所致?此时青蛙生天之后，见到自己是因为对佛发了清净心，才得以解脱蛙身而生到四天王天，于是心想：“假如我只顾享受天人安泰而不去见佛，那就太没有报恩孝敬之心了，我应当先去拜见世尊。”

青蛙天人以天人的装饰肃静身体和头部之后，就在当天的中夜来到佛前。一时弶伽河的岸边，光明照耀，天人以天花散于如来身上，顶礼佛后，坐在对面听佛说法。当时世尊观知皇帝的根性、随眠、意乐差别，就为他说法，使他开悟四圣谛，当即证得预流果。皇帝从心底生起大欢乐，礼佛后返回天上。

当晚，比丘们见到一片光亮，心困惑惑，便在凌晨禀白世尊说：“昨天夜晚，是梵天、帝释诸天、四大天王来见世尊吗?”佛说：“他们没有来，只是青蛙天人来了。那是牧人欢乐听我说法时，有只青蛙被他的手杖穿破皮肉，它因为害怕出声惊扰牧人听法，并且对我发了清净心，所以就一向忍住疼痛，命终后生到四天王宫。昨晚是他来了，我对他说法，他听完后便返回天宫。”

当时，比丘们心存困惑，便请问世尊：“牧人欢乐和五百人，前世是造了何种业，乃至今生成为牧人，而且在佛教中削发断惑，证得阿罗汉果。青蛙皇帝又是前世造了何种业而转为蛙身，后来又证得四谛。请世尊为我们讲解。”

佛说：“他们都是自己造业，自己受报。那是以前贤劫人寿二万岁时，有迦摄波如来出世，住在波罗痆斯仙人堕处施鹿林中。牧人欢乐当时在古佛的教法中削发，通晓三藏，成为一名大法师。他善知法度模范，又能持念讽诵，座下常有五百学生随他进修、听取他的教诫。而且大众之中有诤论时，这位比丘能够善巧地使人和解，平息诤论。当时，有两位比丘心怀我慢，不肯去他那里起居问讯。有一次，这两位比丘和大众斗诤，是以才前来拜见大法师，顶礼之后陈白说：‘尊者，有一桩诤论，请您平息。’大法师心想：‘我若平息诤论，他们便不会再来。不如暂且退给僧伽，也不违法。’斟酌之后，他说：‘我现在不知长者们诤论的事，你们去僧伽那里，工作可以获得解决。’

大法师因为僧众之事，出门到聚落去。这两位比丘到了僧伽那里，僧众便把这件诤论平息下来。三藏比丘处理完僧事，回来后问学生：‘那两位比丘有没有再来求我?’学生们说：‘僧伽已经平息了诤论。’并将工作的经由具体论述了一遍。三藏比丘听后生起嗔心，发粗恶语说：‘僧伽(这些比丘曾是牧牛人，才削发不久)这样处理工作，的确就象牧牛人的方法!’五百学生听了之后，也随声赞同说：‘确实如您所说，僧伽断事和放牛人的方法一样。’

当时的三藏比丘不是别人，恰是今天的牧人欢乐，当时他的五百个学生，就是今天五百牧人。因为以前对迦摄波如来的声闻学生众口出粗语，使得他们在五百世中常作牧牛人。又因为他们曾在佛教中熏修蕴界处、缘起、处非处的善根，所以牧人欢乐和五百牧人如今才能在我的教法中削发断惑，证得阿罗汉果。

当时，青蛙皇帝也在迦摄波如来的教法中削发，异日常平凡常修习禅定。有一次，他游行人世，来到一个聚落，住在寺院中。初夜时，他照常端坐摄心，准备入定，这时持诵比丘们都在念诵，听到念诵的声音，他的心不能安定(因为声音能障禅定)，就想：‘今天改在中夜再入定吧!’到了中夜要入准时，持经比丘又在念诵，他又想：‘后夜再入定吧!’后夜他正端坐欲入禅准时，比丘们却变成高声讽诵。因为他没有离欲，心有嗔毒，这一次就心生嗔恚，口里说：‘这些迦摄波教法中的比丘，从早到晚发出蛙叫声。’

当时习定的比丘，不是别人，恰是现在的青蛙皇帝。他对迦摄波如来的声闻学生口出恶语，以此恶业所感，五百世中堕为蛙身。后来，又因为对我发了清净心，所以才解脱蛙身而转生在四天王天。因为他曾在迦摄波如来的教法中修诸梵行，所以今天得以现见真理。我经常说，黑业黑报、白业白报、杂业杂报，是以你们应当舍弃黑业、杂业，修习白业。”